《給十九歲的我》堅持的力量
30萬小時素材濃縮成2小時

《給十九歲的我》堅持的力量
 30萬小時素材濃縮成2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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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021年,歷盡10年拍攝的紀錄片,由時任英華女學校校長石玉如發動,一開始想紀錄座落於半山多年的英華女學校舊校重建期間的變遷與點滴,並選出幾位2011年中一的同學,貼身拍攝她們的學習、生活、想法,一直紀錄至她們回到完成重建的學校讀書,屆時將會是2017年,她們中六,中學生涯的最後一年。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校重建的計畫因為資金不足而進度緩慢,學生們從半山搬到舊區深水埗繼續讀書,但不知還要在深水埗停留多少年。傳統名校女生,突然要在一個較為複雜的社區環境度過漫長的中學生活,多多方面也可能影響她們的價值觀、想法。


石燕如校長是電影的啟動者

精心挑選的主角

張婉婷導演是英華女學校的校友,石玉如校長為了紀錄這寶貴的一刻,特意邀請張導演協助拍攝。張導演以獨到眼光選擇了幾位女生,分為幾個拍攝小隊,幾乎全程捕捉女生的學校、家庭生活、甚至各方各面,毫不掩飾,赤裸裸的呈現在觀眾眼前。其中是世俗不會認為會出現在傳統名校的「壞女生」阿佘;有自閉症弟弟,逼自己快點長大的阿聆;父母老來得女,無憂無慮的阿雀;立志做警察的Madam;父母離異,身世坎坷的香港小姐;以及最「政治正確」,追隨自己單車夢的馬燕茹。拍攝長達十年,素材足足三十萬小時,最終花了三年時間,修輯成136分鐘的電影,必定刪減了不少珍貴片段,但相信留下來的,是張導精心挑選認為最有意義的片段。六個女生,家庭背景與性格迴異, 各自呈現了原生家庭對她們的影響,以及對於事情的不同看法, 行為也反映出性格。短短兩個多小時要令每個人物立體展現,甚至橫跨長達6年的的時間線,剪接上極考功力。初中見到六個女生都相當稚嫩,童言無忌,可愛的舉動令觀眾捧腹大笑。但一些家庭壓力卻不時籠罩著她們,例如家庭不和諧、與父母關係差、認為父母不了解自己、父母給予的壓力等,笑容背後,漸漸看到成長中的她們開始面對壓力,不再無憂無慮。



張婉婷是《給十九歲的我》導演
 

拍攝長達十年,英華女學校學生

不能回去的過去

這部電影珍貴在於——堅持。張導演與團隊堅持了十年去拍攝。一開始的拍攝對象仍然很樂意在鏡頭前表達自我,但慢慢開始嫌製作團隊妨礙自己,因為鏡頭令她們的朋友都避之則吉,不跟她們玩;或是因為攝製隊要求她們做一些事維持鏡頭感,令她們覺得很虛偽,不夠真實。張導演與團隊多次開會,考慮「是否應該停止拍攝」,堅持下去還有結果嗎?但實在不忍拍攝的珍貴片段付之一炬,決定咬牙堅持,而拍攝團隊的溫暖也打動這些女生,令她們更信任及愛惜拍攝團隊,甚至稱張導演為「契媽」。石玉如校長不諱言,這些女孩開始進入反叛期,有些行為是不可理喻的,但需要用愛淹死她們,他日她們必定會知道,而且十倍奉還。」或許珍貴在於拍攝之間建立的感情,這是無法預料但是能溫暖一輩子的回憶。除了攝製隊的堅持,還要感謝受訪女孩的堅持,張導說過,挑選這幾個女孩的原因是因為只有她們願意面對自己,不僅是在鏡頭前,還是在自己面前勇敢的面對自己,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多少人逃避現實,半途而廢,但這些女孩很厲害堅持到最後,因此這部電影是送給她們最大的禮物——讓她們看到自己的成長歷程,用錢也買不到的回憶。

電影其中一個鏡頭,是School day當日拍攝

最貼近現實生活的電影

這是一部背景為傳統女名校的學生的成長史,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回憶錄。每個人都經歷過校園生活,身邊總有一個你、我、她,如片中的女孩般,平反而獨特。她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看著已擁有全世界,但只渴望被理解與溝通;有些人一無所有,但依舊對生活充滿熱情;有些人不被人理解,卻依然做自己,散發魅力的光芒。生活從來都不易,但是如張導演說:「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的導演」,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決定自己的活法。到了影片的最後,女孩們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有些人還在堅持自己的夢想、有些人已經改變、有些人即使傷痕累累,仍想繼續愛這個世界。愛,是永不過時的溫暖,也是最有力量的武器。願所有人都能被溫柔以待,願所有人都懷著初心。

圖片來源:電影官方預告片截圖及劇照

撰文:Kimmy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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